中新社台北2月11日电 题:以植物学追寻中华文脉的台湾教授
中新社记者 路梅
“2015年我到苏东坡的故乡四川眉山‘朝圣’,却发现三苏祠没有苏东坡作品里的植物,当下就决心要为他写一本植物的书。”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教授潘富俊近日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说,他为此酝酿10年,《苏东坡颠沛流离植物记》2月在台北出版。
科学《亚搏手机登录app》文学巧妙连结
潘富俊在台湾学的是森林学,赴美留学获得农艺与土壤学博士学位。同时,身为台东县农家子弟的他,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痴迷从小学时代延续至今。“上大学时,我桌上的书大半是文史哲类,植物学只有几本,别人会搞不清我念哪个系的。”他对记者笑言。
1998年,潘富俊到台北植物园工作,对游人做了一份问卷调查发现,100人里只有6人是来看植物的,其余不是散步、谈恋爱,就是观鸟。“仅仅讲植物学内容,对游人没有吸引力。那时我正在读《诗经》,就规划了‘《诗经》植物区’,种植和展出相关植物。”他说,这则新闻见报后,有位老先生激动地拿着报纸找来,说自己读了几十年《诗经》,第一次把里面的植物与现实联系起来。
“或许当时两岸的情况相似,研究植物学和研究文学的各有专精,没有人系统地把二者结合。”潘富俊经人建议,写成《诗经植物图鉴》于2001年出版,也引起大陆出版社的兴趣,2003年将此书在上海出版。后来,《全唐诗》、《楚辞》、成语,以及《红楼梦》等经典章回小说里的植物,都被潘富俊仔细梳理,结合植物学知识出版成书,其中多本也在大陆出版。
古籍古迹中寻植物
“苏东坡这样一位文豪,他的纪念馆或故居里栽种的植物如果不能呼应他的著作,我认为是一种缺憾。”潘富俊说,中国是农业社会,几千年来与植物和土地的关系非常紧密,从食用、药用到文学,“我们对植物的依赖、歌颂和感情,可以说是最深刻且多样的,也对世界的植物多样性和文学宝库有重要贡献。”
1989年,潘富俊第一次到大陆是到黄山研究松树,为了科研工作常与大陆农林研究机构交流,后逐渐转向追寻古典文学中的植物脉络,遍访名人故地,“除了青海和西藏,其他省(区市)我都去过,而且有些地方要在不同季节多次去观察植物。”
为了写书,潘富俊追寻苏东坡的足迹,从四川到陕西,从湖北到海南,“蒌蒿满地芦芽短”“梨花淡白柳深青”“最是橙黄橘绿时”……他拍下苏东坡笔下植物的照片,记述苏东坡一生沉浮与生活,以及对植物的观察。
除了文学情怀,潘富俊也进行科学统计:苏东坡诗词里有262种植物、《红楼梦》里242种、《西游记》里253种、四书里44种……研读88万首古诗词后,他发现,不同朝代的诗词,平均五成以上都出现植物。“诗词用字非常精简,二三十个字,有两三个甚至更多个字是植物的名称,如果不了解它,对诗词的理解是不充分的。”他说,植物在科学和文学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
用植物书写中国历史
在一次讲座中,潘富俊发现,从9岁男童到86岁老妪,从文科生到理科生,都听得津津有味,“对文学和植物的喜爱大概是人们的天性”。在他的理想中,曹雪芹故居所在的国家植物园可以规划“红楼梦植物区”,西安可以复种汉武帝上林苑里的植物,济南更可以围绕孔子、李清照和《水浒传》规划相关的植物园,《大唐西域记》里记载的77种植物则能很好地体现丝绸之路的中外文化交流融合……
潘富俊在授课与讲座之余,也酝酿着新的作品。“中国历史和文学中,植物从未缺席,我要用植物来写中国历史。”他说,“尤其希望两岸年轻人通过植物对自己的文化和历史有更好的了解,为中华文化感到自豪。这是我要做的事。”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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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 张大煜 【编辑:刘志丹 】